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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击败特朗普,他狂砸美元500亿

2019-12-15 00:00:00   点击次数:38


我的竞选没有足够资金源继续……当选战拉开,越来越难筹集资金。”

这是当地时间12月3日,被称为女版奥巴马的哈里斯宣布退出2020年总统角逐时的“哭穷”言论。她自嘲“不是亿万富翁”,数据显示到9月底,她筹集到的竞选资金为900万美元。竞争对手、马萨诸塞州联邦参议员伊丽莎白·沃伦则筹集到了2600万。差距很明显。


更何况11月底的时候,布隆伯格向美国人宣布:我带着五百亿也来参选了。


四年一轮的烧钱游戏又要开始了。


富而优则仕

竞选期间一笔笔庞大的资金流,生动诠释了什么叫金钱左右政治。

美国竞选资金主要来源于候选人的自有资产、公民捐款、公共资助基金、超级政治行动委员会的捐款四个方面。

完全自掏腰包,只有像布隆伯格这样的富豪才有底气。所有参选人的资金,基本都来自于后三种形式。

虽然美国的政客们极力宣传,候选人的资金来源主要是公民捐款,意在表明美式选举的透明和不受金钱干扰。但公共资助基金的名存实亡,以及超级政治行动委员会的无所不能,还是暴露了大金主们在背后的操纵意图。

2012年的美国大选耗资约20亿美元,而奥巴马与罗姆尼的公民小额捐款总数加起来只占总额的四分之一左右。而另一方面的数据显示,美国61个超级富豪和机构在2012年大选期间平均向候选人提供470万美元,总计2.876亿美元,比142万余名小额个人捐款者的捐款总和还要多150万美元。

除了个人捐助之外,另一项为候选人提供资金支持的是公共资助基金。这个纯粹的公共基金老罗斯福曾提出过建议,但直到水门事件后才设立,设立的初衷就是为了限制权钱交易。

总统公共资助基金来自于每个人退税时自愿交纳的3美元。这些钱不是以税收的形式强制向纳税人收取的,而是纳税人自愿选择从每年缴纳的联邦所得税中拿出3美元捐助这一基金。不愿意为大选埋单的纳税人不用为此耗费一分一毫。

按照美国法律规定,接受联邦公共基金的候选人,就不能再接受私人捐款,并且必须列出专门账户进行管理,保证只用于法律规定的开销用途。所以候选人们纷纷放弃公共基金。

2000年,小布什在预选中放弃公共基金,自己筹得近1亿美元,接受公共基金的戈尔只得到联邦政府1000多万美元补助。2004年,小布什与克里都在预选中放弃了公共基金(当年的竞选支出限制为4500万美元),他们在预选阶段分别筹款2.70亿美元和2.35亿美元。

到了奥巴马,2008年他具有的超级筹款能力使他彻底放弃了公共基金,不花纳税人一分钱,顺利夺得宝座。2012年公共基金设立的花钱上限是9000万美元。因此,罗姆尼和奥巴马都放弃使用公共基金。

2012年大选,共有四位总统候选人在初选时拿了公共基金的钱,公共基金为此次大选共支付了685712美元。近几年,由纳税人自愿掏钱为大选建立的公共基金已是名存实亡。2010年,愿意为此捐钱的不到纳税人的7%,目前基金只有2亿美元。

由于限制太多,随着超级政治行动委员会的兴起,候选人大都不用这笔钱了。2012年大选初选阶段,17位候选人中只有4位申请了公共基金,合计才95000多美元。

2010年后,真正募款的大头是叫做“超级政治行动委员会”(Super Political Action Committee,简称Super PACs)的组织。政治行动委员会是一种通过向民间筹措资金、然后以电视广告等多种形式影响政治选举和立法进程的非营利性组织。

说白了,这种组织成立的目的,就是为了绕过个人不记名捐款不得超过200美元的限制!

为了防止富人操控选举,1971年美国《联邦选举法》对政治捐款数额做出严格限制。但在2010年,美国联邦最高法院做出一项终审裁决,称政治捐款是言论自由的表达方式,只要企业和团体不把钱直接给候选人,而是用于支持候选人的各项活动,就可以不受数额限制。这一裁决,直接催生了各种大大小小专为选举筹资的“超级政治行动委员会”。这也意味着,美国富人在今年大选中的影响力将前所未有地扩大,因为不透明的政治捐款不再有上限。

这种组织之所以加上“超级”二字,是因为与美国历史上传统的政治行动委员会相比,Super PACs可以接受个人、政治委员会、公司和工会的无限制的政治献金流入竞选活动,不需公布资金来源或流向,十分不透明。他们可以自由地制作广告,购买广告时段,支持或攻击某个候选人。

2012年大选,共有1122个Super PACs参与其中,共接受了661715165美元,独立花出了680499687美元。

吃人家的嘴软,资本家们看似不吝财富,可一旦自己扶持的候选人有幸进入白宫,所得到的商业收益是不可估量的。

于是,围绕竞选本身也成了一门庞大的生意。各式各样的咨询公司,以及在商人和政客之间充当联系人,是美国社会的常态。有的是大财团自己设立的外部机构,有的是花钱买专业服务。

相比于普通民众的政治捐款,这些如暗河般流淌的政治献金,才是左右美国走向的关键因素。

所以,看似人人参与国家事务,但社会资源的多寡、政商之间的运作协调、最重要的还要看财富,都直接影响参选人的进程。

如今,身价五百多亿美元的布隆伯格亲自参选,等于直接把金钱政治的底裤给扒下了。哈里斯的退选,赤裸裸说明这就是一场资本的狂欢,与普通人无关。

抹黑为主,治国为辅

老板参选了,旗下的彭博新闻立刻表示,在竞选期间一切有关布隆伯格的负面信息都不会报道,但关于特朗普的新闻报道,还是一如既往。特朗普的竞选团队则回应说,他们将不允许彭博社记者来报道他们这边的活动。《金融时报》已经调查发现,当往其公司在全球拥有的近32.5万个新闻终端中输入“迈克”的时候则会被转到布隆伯格的竞选网站。

而近日布隆伯格对哥伦比亚广播公司又一次明确表示:“我们只是需要学会一些事情,和工资相伴而来的是一些限制和责任。”他的意思再明确不过,既然拿了我的钱,就不能调查我这个老板。除了自己的负面不能报道之外,民主党其他竞争对手的负面也不能报道。

可以想象接下来只要老迈克愿意,他完全可以借助互联网、电视、纸媒等各种信息终端,把自己的竞选广告和恶心特朗普的广告发的到处都是。

这不是没有先例,比如2012年大选,奥巴马和罗姆尼双方募款的大半打了广告,而在这些广告花费中,奥巴马阵营的85%都花在了抹黑对手的广告上,罗姆尼阵营这一比例达到了91%。

说好的治国理念呢?

资本家人设

“我们无法再容忍特朗普肆无忌惮、毫无道德可言的行为4年。”宣布参选之初,布隆伯格就把枪口对准了特朗普。

在白宫骂了四年闲街的特朗普岂能无动于衷,上个月底就在媒体前说,“小迈克尔会失败的,他会浪费很多钱。”

喊各式各样的口号,或者说制造各种政治噱头,是美式选举的又一大特色。因为,钱虽然可以把一个人抬上总统宝座,但想要引诱民众参与选举,还得需要大声的秀出自己的观点。

布隆伯格虽然三度连任纽约市长,可惜他的财富以及惹人注目的犹太人身份,会使得他在特定的群体中,没有任何优势。再者,古稀之年的他,对于年轻的一代更显得遥远,如果没有合适的观点和立论,想要在民众中间赢得高辨识度,并且让民众牢牢地记住你,布隆伯格就需要制作一个合适的参选人设。

在此之前,布隆伯格的人设制造和其他的商人不无二致。

钱就是话语权,何况他还掌握着媒体。勤奋、睿智、慈善等等正面的标签,如今这些年都被贴在了各国资本家头上。翻看一下有关他们的人物报道,无论是英语还是其他语言,所有的采写文本,几乎都是按照少年有为——中年奋斗——老年回馈社会这样的范式在写。更不要说网络的各个角落,还充斥着他们各式各样的鸡汤式语录。负面的信息以及起底他们财富获取的真实过程,几乎没有。

以神化某人的方式美化资本的崛起,是资本世界里的伦理特征。正面形象人设的巧妙构筑,可以激起人们内心的财富欲望。并且,还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让人们忘却财富积累过程中的剥削行径。

由于他们通过资本积累已经掌握社会资源,因此制造什么样人设的主动权就在他们手上。如果不参选总统,布隆伯格当下慈善家的人设已完全够用。可他想要坐进椭圆形办公室,这点人设完全不够,甚至还会适得其反。

四年前特朗普竞选总统之时,无论是揪着希拉里骂街,还是扬言修隔离墙,抑或是喊出了美国优先的口号,这都是特朗普团队为其制造出来的竞选人设。

对一个大国而言,人口的众多也意味着观念和利益的各式差异。那么在竞选期间,口号有多响亮,口头上的理念要为某个群体服务,这都是至关重要的。能不能实现不重要,关键是要让人听到,还要让听到的人记得住。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已经跟治理国家没有任何关系,所谓的竞选,只是在操弄群体大众的心理。谁深谙大众心理学,便能够把更多的人聚拢到自己周围。

还在2018年年初,特朗普就开始为2020年的大选做准备。他决定任命布拉德帕斯卡尔担任他连任竞选团队的经理,为2020年的美国总统大选做准备。帕斯卡尔是一名数字营销战略家,长期在特朗普的团队工作。特朗普次子埃里克特朗普曾称他是天才,是特朗普团队在2016年成功的关键。

想必这四年,美国人只记住了特朗普的口水。标新立异的刻意制造,已经成为美式竞选的标配模式。竞选期间,哪一个候选人,不都是在信誓旦旦的表示,自己当选之后肯定会为更多的群体服务。可一旦当选,表面上的承诺都是空头支票,那些开了实际支票的资本家,才是这些政客们的服务对象。

承诺在美式政治里,是最廉价的。用噱头和刺激的概念引诱民众投票,是资本制造出来的最大幻觉。

所以啊,布隆伯格想要获得高辨识度一点也不难,制造一个反特朗普的人设就是了。

事实上他已经在这么做了。

别相信承诺

制造竞选人设,只是候选人们的竞选策略,至于真正当政后会怎么样,那还完全不知道呢。

“农民被遗忘太多年了,现在他们的好日子到了!”擅长在网络上发言的特朗普,估计还没忘了自己说的这句话。四年前,他就是用这样笼络性的语言,获得了美国农民的选票。

选前的承诺在之后成了捅向美国农民的尖刀。由于政策突变,许多农民濒临破产。

为了安抚受损的农民,特朗普政府两度拨款共280亿美元。补贴的农作物除了大豆,还包括玉米、棉花、樱桃、红莓等。“我保证,这是农民们的好日子,”特朗普说。

然而,补贴被指发放缓慢,集中于农场规模较大的经营者,无法弥补小规模农民的全数损失。非营利组织“环境工作集团”分析农业部的津贴数据发现,超过一半的津贴付给了10%农场规模最大的经营者。金字塔顶端的1%农民平均获得18万美元的补贴,而80%以上的农民只能领取不到5000美元。

政客就像变色龙,历任的美国总统,有多少没有对选民食言呢?

首先,资本家的利益不能触碰也触碰不了。暗流涌动的资本,像章鱼一样伸到了社会的各个角落,那些坐拥更多资本的人,其在政府安插的傀儡,可并非总统一个。各式各样的利益错综复杂,没有哪一个当了总统的人能置身事外,再说他们就是被这些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网弄上台面的。

其次,任职年限短,导致很多政策的实施和推行都是虎头蛇尾。即便可以连任一届,多数在台上的总统,在一开始都不会去触碰深层次的问题。而且,所有的政策都面临总统下台后人走茶凉的局面。

布隆伯格在气候以及控枪问题上虽然有一套自己的立论,假设他能当选,他敢大刀阔斧的去控枪吗?美国的枪械组织以及多年来在政府和国会里安插的傀儡,岂能坐视利益受损?

所以,站在特朗普对面的布隆伯格,接下来他所有的选举承诺,和之前一样,也都仅仅只是空头支票。政客的机会主义气质,在参选和真正当政之后,会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

何况,他自己本人就是资本家啊。

特朗普有句话没说错,他会浪费很多钱。布隆伯格参选本身,就是烧钱游戏的开幕。

至于像桑德斯这样以“民主社会主义”自居的候选人,向美国民众承诺当选之后要限制富人的财富,弥补社会发展的贫富差距。饼画的很大,可惜永远无法实现。

所谓民主社会主义的实质就是高福利,而这种高福利却是通过社会普遍的高税收来实现的。法国实施高税收,有钱人纷纷跑了,最终只能从民众身上薅羊毛。资本主义社会,真正产生差距的是第一阶段的生产力结构,二次分配上再怎么玩花样,积累了财富的资本家会把钱吐出来吗?

但桑德斯这类口头上的社会主义者,还是会给美国民众带来某种有限的想象。可对资本以及民主党而言,参选人理念的不激进,才有赢的可能。所以把政治理念相对温和,符合资本主义共识的布隆伯格推上前台,像是以防再次翻船而预备的压舱石。

2016年,美国大选的投票率是57.6%,不知道布隆伯格这五百亿,此次又能买来几张选票呢?